2012年12月9日 星期日

2012秋季林鴻信教授神學講座心得筆記(七):所有美善力量—潘霍華的心路歷程

聖經中不乏受苦僕人形象的經文,但是服事卻又受苦是為了什麼? 希伯來書12:2說:「仰望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他因那擺在前面的喜樂,就輕看羞辱,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難,便坐在神寶座的右邊。」歌羅西書1:24則是說:「現在我(保羅)為你們受苦,倒覺歡樂;並且為基督的身體,就是為教會,要在我肉身上補滿基督患難的缺欠。」潘霍華(Dietrich Bonhoeffer,1906-1945)認為:「做基督徒主要並非去計較個人的需要、個人的問題、罪惡、恐懼等,而是投身於基督的道路上,進入彌賽亞的事業中,…信仰是一種包涵整個生命的作為,耶穌並不呼召人去參加一種新的宗教,而是要人進入新的生命。」他無懼納粹的威脅重回德國,並付上生命的代價,是為了見證他的信仰,他說:「當基督呼召一個人,祂是邀請他來赴死。」





從「力阻狂輪」一書中可以得知,潘霍華其實是在一個富裕又有社會地位的中產階級家庭長大,爸爸是當時德國神經醫學的權威,媽媽的家族也有貴族背景,父母的家族成員中有不少在當時的德國社會中身居要職。雖然爸爸管教嚴格,但是潘霍華從媽媽那裡得到許多的愛,而他本身也是個資質聰穎的文藝青年,喜愛文學、音樂與藝術,並早早地在讀中學最後一年時就決定了唸神學的志向(即便起初家人並不認同,但仍是給予支持),他年紀輕輕即成績斐然,24歲就取得在柏林大學講課的資格(因為不滿當時德國的法定年齡25歲,無法正式通過國家考試而成為牧師)。不過,在潘霍華成長期間的德國,卻是處在分崩離析的時刻,一戰結束後戰敗的德國,內外交迫,外有凡爾賽條約的恥辱,國內則是封建勢力瓦解但新的政治環境仍未穩定,接著納粹勢力興起,不久又掀起二戰,不僅是德國人民對於國家未來走向無所適從,當時的德國新教也是在政治變遷的叉路上徘徊,該持有怎樣的價值觀並無定見。

1933年,潘霍華27歲,開始在柏林大學擔任神學講師。在校園書房慶祝潘霍華誕辰100周年的紀念電子報中所引述的「跟隨耶穌直到赴絞刑台」一文裡提到,早從大學時代,潘霍華已經明白,自己所面臨的基本抉擇是要跟隨傳統之路––在基督「宗教」內舒適、「成功」的事奉,還是要在衰敗的文化、沒有信心的教會當中,忠心跟隨永活的主耶穌基督,而這正說明潘霍華預備好要放棄納粹早期、國家核准的教會與大學所帶來的安全庇蔭,而不是妥協,留在納粹化的機構裡;這也是在同年希特勒成為首相並宣告自己的獨裁政權後,潘霍華面對納粹化的教會大聲疾呼「基督是主」的動機。

林教授在課堂上提到,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被任命為總理,2月1日潘霍華針對納粹主義的領袖崇拜觀念在廣播中發表了「領袖觀念的轉變」,演說還未結束麥克風就被關掉(根據「力阻狂輪」一書,當時潘霍華的廣播演說是這樣的:「...所有人,特別是年輕人,當他們覺得自己還不夠成熟、強壯、負責到可以達成伴隨這個權威的要求時,都會有將自己的權威交給領導者的需求。領導者必須知道有責任對自己的權威劃定清楚的界限。如果他對自己功能的了解和現實的限制不同,或者他沒有一再給予跟隨者有關他任務的界限與責任。又如果他被跟隨者迷惑,並想成為他們的偶像...這個領導者的形像就會沉淪,成為魅惑者(以下就被切斷了)」)。同年9月與尼幕勒(Martin Niemoller)一起草擬「牧者緊急時期聯盟誓約」。1934年部份德國教會脫離受納粹控制的國家教會,並在巴爾曼舉行大會,通過了「巴爾曼宣言」,並稱為「告白教會」(Confessional Church),潘霍華後來也成為告白教會領袖之一,並領導「傳道訓練學院」,1935年潘霍華被逐出柏林大學。1937年尼幕勒牧師被捕,傳道訓練學院被關閉。雖然潘霍華因為反對國家專制與反猶太主義,譴責德國基督徒在公共生活失去見證,並指出教會並未發聲反對無數來自政治的暴力、壓制、仇恨與謀殺,而在這段期間不斷遭受不被承認以及政治迫害的壓力,但卻寫成了「追隨基督」(1936年)以及「團契生活」(1938年)兩本對基督徒影響力甚鉅的著作。對於眼前價值觀錯亂的德國基督教社會,潘霍華在「追隨基督」一書中以解譯耶穌基督的登山寶訓為重點,真不啻為是振聾發聵之作。

1939年二戰爆發前,當年潘霍華曾經第二次訪美,在對德國的環境失望之餘,心裡曾有移民的盤算,也曾想過是否再度來到美國即為神的意旨,然而從「潘霍華的心靈世界」一書所翻譯一段當時潘霍華在美國時所寫的日記裡,潘霍華對於當時所接觸的紐約基督徒圈子並不十分滿意,腦海裡也經常惦記德國的弟兄,並且難免有想家的心情,從當時潘霍華的文字記載中,不難看出他心裡的掙扎與思考,「力阻狂輪」書中甚至提及潘霍華曾因這樣的苦惱與壓力還在紐約街頭狂奔數小時之久,最終他就下了回家的決定。在同年6月26日的日記中,他曾經這麼寫了一段:「今天,很偶然地,讓我念到提摩太後書4章21節的話--你要盡可能在冬季以前趕來,保羅這樣要求提摩太。提摩太分擔了這位使徒的苦痛,並不感到羞恥,「盡可能在冬季以前趕到」不然,很可能會太遲,這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一整日。我們就像由遺忘的戰場回來的軍人,輕視他們所曾期待的東西,但又被強迫回到他們當中,我們不能逃開,不只是因為我們被需要(被上帝揀選?),更是因為我們的生命在這裡,我們若不回來,就是丟棄了我們自己的生命並毀壞它了。這無關敬虔,而是和生命攸關。上帝不只通過敬虔的感情在運行,更在生命中展現,「你要盡可能在冬季以前趕到。」如果我把這句話當成對我說的,應當不是誤用聖經吧? 如果上帝給我恩典能去實現...」。1939年7月,潘霍華就在最後一班返國的船上了。

在給友人尼布爾(Reinhold Niebuhr)的道別信中,潘霍華寫道:「我來美國是個錯誤。我必須與德國的基督徒們一同經歷祖國歷史上這艱難的時期,倘若我不能分擔同胞當前的試煉,就沒有權利參與戰後基督徒生活的重建。」在潘霍華其他著作上(參「力阻狂輪」),他還這麼寫道:「對耶穌而言,重要的並非新的倫理理想如何實現,也不是為了良善本身,祂所為的只是對真實人類的愛,因此祂可以走入人類罪惡的團體裡...耶穌從自己無私的愛及祂的無罪中走出,而進入人類的罪中,將其罪攬在身上...想要脫離罪責的人,是在脫離擔負罪愆者耶穌基督拯救的奧秘,他將無分於神的稱義。他重視個人的無辜甚於該為人類負的責任,而看不到他正因此犯下無法拯救的罪...」回國後,潘霍華於1940年在二姊夫的介紹下加入情報組織Abwehr,1943年就被因涉嫌刺殺希特勒而被捕入獄,1944年潘霍華的朋友雖然有為他設計逃亡計畫,但他擔心連累家人,所以還是放棄了逃亡計畫,最後他在1945年被處決,潘霍華被處決後約三個禮拜,希特勒自殺,二戰亦在同年結束。

兩年的牢獄生活雖然僅在潘霍華的生命中佔了一小部份,而也是最黑暗的一部分,但是從他給家人與友人的書信往來中卻綻放出極大的光亮,字裡行間對於信仰的堅持不僅是讓我覺得非常感動,更為這高貴而忠心於耶穌基督的靈魂讚嘆不已。既是囚徒,狹小黑暗又冰冷的囚室就是潘霍華的生活空間,不僅是物質生活條件的極度欠缺,還得面對審訊以及連帶責罰的壓力,不論人的意志有多麼堅強,長期隻身處在這種環境下,對於肉體與精神都是極大的折磨,然而從「獄中書簡」一書得知,潘霍華從未在信件中,特別是給家人的信裡,大肆哭號、抱怨或訴苦,僅在好友的信中偶有提及精神上的挫折與表明對於友人安慰與禱告的需要,他反倒常常想藉著對於文學、音樂與信仰的分享告訴親朋好友別擔心他,而他也只有在自己的詩文創作裡面比較能看見他內心的痛苦與掙扎,例如在1945年所做的「元旦」一詩中,有這麼一段頗類似耶穌基督的客西馬尼園禱告的文詞:

舊歲還在慢慢地煎熬著我的心靈,
沉痛冗長的日子仍然在拖延著,
父阿,求容許你所磨練的靈魂,
得到你所允許的救治。
倘若我們得喝乾這悲慘的杯
直到飲盡痛苦的屑滓,
在你的命令下,
我們決不躊躇,願以感激的心接受,
你恩手之所施賜。

在沉靜無聲的黑獄中,潘霍華仍然嘗試著過著有紀律的生活,他說他自己是每天早上起來會做晨操和洗冷水澡,剩餘的時間多用在看書、默想、寫作,還有在囚室中踱步。他認真的讀聖經,也讀自己喜愛的文學作品,不僅是從監獄圖書館借書,還常常要求家人好友幫他買書,並不時在信裡和家人討論這些書和閱讀心得;此外,在他的默想裡面,除了思考經文與信仰的問題以外,回憶自己喜愛的音樂與詩歌也多少帶給他不少安慰與樂趣,他甚至說:「我常常真真的渴慕一個三重奏、四重奏、或來個夜曲。我的耳朵極盼換一下這屋子裏的聲音,七個月實在是夠受的。…所幸的是我能夠好好的過著。我有許多的樂趣,常能使自己保持著開朗的心情,每天我還是有許多事情得感恩的。」偶爾從獄卒的破爛無線電中傳來一段樂曲,便能使他無限喜悅,例如在一封家書裡,潘霍華怎麼描述他從廣播聽到最喜愛的巴哈大彌撒曲的文字,就可以看出他當時有多麼的開心,不過或許這種紙上的快樂也可能是用來安慰家人擔憂的吧!。

當然,家人的愛也是支持他的力量之一,在「獄中書簡」中有引述這麼一段文字:「親愛的媽媽,你和爸爸常常在我心中,感謝上帝,你和家人如此的待我,我知道你常是為我們兒女而活而未曾一刻為著自己,這也就是沒有別人能夠像你這樣地分擔我所受的一切的原因—謝謝你在過去一年帶到我小室裡面來的愛。使我每天覺得容易過得多。」

面對牢獄之災,潘霍華雖然從不否認自己對於被釋放的期待,但卻也清楚地表明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在一封給友人的信裡,他說:「你該知道我不曾對一些1939年回國一事後悔過。我清楚的知道我所做的是什麼,而且憑清潔的良心行事。我不希望在我的生命中塗抹任何回國之後所遇到的事情,無論對整個世界或對我個人來說,我認為我現在之坐牢是在整個德國命運中我個人所承受的那一部份。我已無愧的心回顧已往,也已同樣的精神來接受現在的處境。然而我不願意因為人的陰謀奸計而不安。如今你在前線,我在監牢,我們只能憑信心而活。」同時他也陳明自己願意接受環境的限制,使自己不要有那懷恨或不滿的感覺,並被自憐的心理所勝,他認為這遭難使他清楚的體會到聖經和路德所指靈性磨練的意義。

就像歷世歷代的基督徒一樣,潘霍華也曾想在苦難之中尋找其中的意義與生命的價值,以及思考究竟何為信仰。因為堅持真理所遭受的苦難,潘霍華認為這就是跟隨基督的道路,也是作為門徒應付出的代價,同時亦是對神信心與仰望的訓練,他曾經在給友人的信上提到:「基督徒並不是非宗教不可的人,而是一個平常人,一個單純的人,正如耶穌曾經是人一樣。…一個人必須完全過著今世的生活才能學習到信心。…現世的意義即負起生命的一切責任與困難、成功與失敗、一切經驗與無可奈何之事,就在這樣的生命中,我們才把自己無條件地交在上帝手裡,參與祂在世上的苦難,與基督在客西馬尼園一同儆醒,這就是信仰,就是悔改,也就是一個人所以成為仁和基督徒的意義。這樣,當我們以參與上帝的苦難而生活於今世,成功怎能叫我們傲慢,失敗又怎能使我們走入迷途呢? 」

另外,基督徒又該怎麼解釋神的意旨呢? (這問題應該可以列在基督徒對神的FAQ中吧?!)潘霍華有過這麼一段的思考:「甚麼是神旨,這問題只是這辯證過程中的另一面,上帝與我們接觸,並不單單是以一個”你”字,有時也扮為一個”它”而出面,因此我的問題歸根結柢就是如何從這個”它(命運)”字而尋得到”你”字,換句話說,怎樣使命運變成神意? 從抽象方面來說,要在反抗與降服之間劃一條界限,簡直就不可能。信仰是需要這種伸縮性行為。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在各種情形到來時站立得穩,而使之變成為一種收穫。」猜測潘霍華的意思可能是說,就個人的角度而言,神對個人的意旨不見得是直接表明的,有時候是會藉著周圍的人事物來呈明,而在表達的方式上也不見得都是正面的,有時也會是用險阻、困難、逼迫等負面的方式,當基督徒面對這些負面的事情的時候,並不是要絕對的反抗或是絕對的順服,聖經上也不是這麼教導的,而是給予何時順服、何時反抗的原則,因此就該憑著信心依據聖經的教導行事,如此才能站立得穩,並在過程之中成長,並且學到神要我們在其中學到的功課,結出應該要有的果子。

如此就更突顯出潘霍華是真正把神放在生命中心的人了,他曾向友人這麼說到:「我們不該等到窮途末路時才仰賴上帝,上帝必須居於生命的中心。不但在死亡中而是在生活上;不但在痛苦中而是在健壯精神充沛的時候,不但在罪惡中而是在工作中。這事的基礎是建立於上帝在基督裡的啟示。基督就是生命的中心,祂並不是來解決我們所解決不了的問題。若從生命的中心來看,某些問題就完全不相干了,而平常帶給它們的答案也就成為不適切了。」既是如此,對潘霍華而言,為基督而活就是生命的意義,這一點從他與友人的筆談中可看的出:「我再一度翻開聖經,默想了一段時間,覺得一切的關鍵是「在基督裡」。我們從上帝那邊所有正當的希望,所禱告的一切,都可以在耶穌基督身上找到。耶穌基督的上帝並不是像我們人類所想的能夠或應該怎樣做。我們必須在靜思默想中抓住耶穌的生命、言語、行為、患難和死亡,以期認識什麼是上帝所應許和成全的。一件可確定的事:我們必須常常接近上帝而活,因為這就是新生命;在祂沒有不可能的,因為上帝凡事都能,若非祂的旨意,任何勢力都不能傷害我們,危險只能驅使我們更靠近祂,我們不能為自己求什麼,但凡事都可以禱告。我們的喜樂是藏在痛苦的背後,我們的生命是在死亡之內的。但一切的經過中都有一種奇妙的團契在支持著我們。上帝曾在耶穌裡對這一切應許過,這就是我們所站立的堅固立場了。在這動盪不安的時候,我們往往忘記那給予生命以真正價值的是什麼。我們認為只要某某人還活著,那生命對我們就有意義。但真相是:若這個世界足以配得上耶穌基督這麼一個人存在,若像祂這樣的人真正在世界上活過,那麼單憑這一點,生命對我們就有意義了。」

能得出這些想法,並不是沒有經過折騰,牢獄生活本來就不容易,潘霍華也不諱言這是種信心的考驗,他曾經對好友說:「詩篇和啟示錄給我很大的幫助,這些書使得我免於精神上受嚴重困擾。…全世界唯你一人知道我曾屢次幾乎陷於沮喪,這對靈魂是多大的損傷,到那時恐怕你真的要為我擔憂了。從開始時我就下決心,我必不向惡魔也不向任何人屈服。他們只得做他們所喜歡做的—我希望能始終堅持我的決心。起初我頗懷疑自己所造成的這些令人心碎的事,究竟是不是真正為基督的緣故而做的,但很快我就把這思想丟在腦後,認為是種試探,乃決心負起責任面對患難,從那時起我就覺得願意承擔一切,至今不移。」「我必須確知我是在上帝的手裡而不是在人的手裡。那麼什麼事情都容易多了,甚至受到最嚴酷的剝削,或者有人說,我的不耐煩是可以了解的,但這並不是要緊的。主要的,是我應以信心去對付任何事情。」

校園在2006/1的電子報「天天發出信心的呼喊」中有提到潘霍華在生命最後一刻的描述:「1945年4月3日,死刑已經判決。4月8日,潘霍華和其他囚犯被帶到一個小小鄉村,一所作為臨時囚房的學校教室。在復活節後的第一個主日,同室囚犯說服潘霍華帶領大家有個禱告會。潘霍華要他們默想以賽亞書五十三章:「因祂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安靜的沈思,因著門被打開而中斷,兩個身著軍服的蓋世太保命令潘霍華出來,跟他們走。潘霍華從容地向每一個人道別後,把獄中同伴,一位英國情報軍官貝斯特叫到一旁,請求他把自己臨終的遺言帶給英國好友貝爾主教:「這是終局。然而對我而言,卻是生命的開始。」 另外弗羅森堡的醫生目睹了潘霍華人間生命的最後一刻: 「潘霍華牧師脫下囚服之前,先跪在地上熱切地向他的上帝祈禱。這位可愛的男士祈禱的模樣,深深感動了我,他是那麼虔誠,那麼確信上帝在聽他的禱告……。到了刑場,他又作了簡短的祈禱,然後步上絞架的台階,勇敢而從容……。我幾乎不曾見過任何人如此完全降服於上帝的旨意,以至於死。」 」說完潘霍華的一生,林教授也引用潘霍華自己的話作結:「這最後的兩年告訴了我,我們所能經歷的東西是多麼微不足道,然而,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失去他們所有的一切,只要想起這一點,我們就知道了:我們沒有權利說什麼東西是屬於我們的。」

讀完潘霍華的故事,活或是死的有沒有價值已經不是他關切的焦點,他的活或是死能不能讓世人看見基督在他生命中的位置與真理在他生命中的份量才是最重要的。感謝主讓我從這堂課學習到作為基督的門徒是要該順服到什麼地步,把生命交到神的手中的潘霍華,是真的順服到底了,他的心志在其詩作「摩西之死」中已經表達無遺:

賞善罰惡和赦罪的上帝阿,
我愛這人民,
我曾擔當他們的罪債
也見到他們的救恩—那儘夠了,
看顧我!保守我!我的身軀在陷落,
信實的上帝阿,求你接納我的靈魂。


[參考書目]
1. 潘霍華獄中詩,林鴻信譯,道聲出版社
2. 獄中書簡,許碧端譯,香港基文出版社
3. 力阻狂輪-潘霍華生命史,蕾娜特溫德著,雅歌出版社
4. 潘霍華的心靈世界,王貞文、王昭文合編,雅歌出版社
5.《校園》雜誌☆試讀版★:2006/1.2月號48卷NO.1天天發出信心的呼喊
http://old2.cef.tw/program/enews/read_enews.php?enews_id=11&release_no=10&release_page=0#ind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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